第230章 玉幽寒许清仪,你敢偷本宫男人?(1 / 1)

奉天门。

陈墨站在金水桥前,望着面无表情的范思锦,神色略显尴尬。

“范司闺误会了,我那天只是随口一说,也没想到太子会放在心上……”

“言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”

范思锦摇了摇头,说道:“太子平时很少和外人接触,又正处于好奇心最强的年纪,身边人的一言一行都会对他造成深远影响,还望陈大人日后要谨言慎行。”

陈墨明白范司闺的意思。

说白了就是,学好不容易,学坏一出溜。

虽然以太子的身份,玩玩皮球根本不算什么,甚至在宫里组建一支球队都没问题,但毕竟现在年纪还太小,要是根基打歪了,以后想要掰回来可就难了。

“太子殿下,别怪卑职不领你玩,是你的技校还配不上她们的大学啊!”

陈墨脑海中闪过念头,表面正色道:“这件事确实是我欠考虑了,还望范司闺莫要怪罪,等会我会和太子解释清楚,让他别……咳咳,别玩你皮球……”

范思锦脸颊微不可查的掠过一丝红晕,语气淡然道:“那就有劳陈大人了。”

这时,她想到了什么,犹豫片刻,说道:“我能看的出来,太子殿下很喜欢和你一起玩,但是你最好要保持一定距离,否则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。

紧接着,一道略显沙哑的雄浑声音响起:

“陈大人!”

两人闻声抬头看去。

只见身着各色官袍的朝臣们正朝着金水桥的方向走来。

最前方是个身材高大的老者,龙行虎步般来到陈墨面前,嘴角咧开,扯起一抹笑容,“如果没猜错的话,这位应该就是天麟卫的陈大人吧?”

陈墨蹙眉道:“大人是……”

范思锦回过神来,慌忙躬身行礼,“闾太师!”

望着那身着赤衣、腰束玉带、胸前绣有仙鹤振翅的老者,陈墨猛然惊觉,拱手道:“下官见过闾太师!”

“不必多礼。”闾太师伸手将他虚扶而起,上下打量了一番,满意的点点头,说道:“久闻陈大人一表人才,如今得见,传言果然不虚。”

“太师过誉了。”

陈墨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位传闻中的国之柱石。

这老者身高足有近两米,比他还要高上一头。

赤色官服被魁梧身姿高高撑起,泛白的虬髯好似钢针一般,五官如刀削斧凿般锋锐,淡黄色眸子仿佛能将人洞穿,有种鹰视狼顾的枭雄之感。

即便如今摆出一副和蔼的模样,但久居高位所带来的气场,还是让人呼吸有些不畅。

陈墨眉头微皱,他身怀龙气,单论威压甚至比有玉玺加持的皇后更强,可在闾怀愚面前却感到一股淡淡的压迫感,好似被上位者俯瞰一般……

“最近数月以来,京中不甚太平。”

“陈大人屡破大案,力挽狂澜,实在是后生可畏啊!”

闾怀愚赞叹道,抬手拍了拍陈墨的肩膀。

那只大手好似蒲扇一般,指节宽大,掌心粗粝,力道竟震得陈墨肌肤有些发疼。

见对方神色并无异样,应该不是在试探或警告……

难道只是单纯的力气大?

“确定这是文官?”

“坐到太师之位,纯靠以力服人?”

陈墨心中暗暗嘀咕。

后方的朝臣们看到这一幕,神色满是震撼和诧异。

尤其是严沛之和徐璘等人,呆愣在原地,眼神中充斥着不敢置信。

大元的朝局结构颇为复杂,六部虽掌握实权,但实际上只是执行机构,而中书省才是真正的决策部门,直接对皇帝负责。

尽管随着后续内阁建立,权力被分润了不少,但只要有闾怀愚坐镇,中书省的地位依然不可撼动。

可谓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真正的位极人臣!

只要不涉及到国本,闾怀愚对所谓的党争根本不屑一顾,在他眼里,不过只是小打小闹罢了……可现如今,为何会对区区一个副千户表现的如此亲近?

而且还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?

联想到方才太子的态度,六部大臣们嗓子发干,后背隐隐升起一股寒意。

“不对……”

“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对!”

“闾大人言重了,不过是下官的分内职责而已。”

面对闾怀愚的赞许,陈墨表现的十分谦逊。

对方全程都没有提及世子,似乎对此毫不在乎,眼神隐隐有一丝热切。

“陈大人不必过分自谦,以你的能力,日后定为我大元肱骨,未来可期啊……”闾怀愚手掌捏了捏陈墨的肩膀,笑着说道。

陈墨心头有些发寒。

菊势不太对啊,这老头该不会是想撅我吧?

就在这时,另一名身穿赤罗衣、头戴七梁冠的老者走来,声音清朗道:“闾太师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?”

正是内阁首辅庄景明。

身形佝偻的吕伯均跟在他身后,笑眯眯道:“自古英雄出少年,陈大人的名头最近可是响亮的很,看来闾太师也是动了惜才之心啊。”

闾怀愚笑容迅速收敛,意味深长的对陈墨说道:“有些时候,选择比努力更重要,走错了路,便如白沙入于泥淖,纵有璞玉之质,亦渐染尘垢……有时间可以来闾府小酌一番。”

说罢,便径自转身离开,从始至终也没看两人一眼。

庄景明望着那高大的背影,眼底掠过一丝冷芒。

随即扭头看向陈墨,深邃如潭的眸子仔细审视着,似乎想要确定些什么。

吕伯均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,“陈大人,又见面了……”

后方朝臣们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。

中书令、内阁首辅、户部尚书……当朝一二品大员居然排着队跟陈墨说话,甚至就连陈拙都插不了嘴?!

未免也有点太离谱了吧!

严沛之和冯瑾玉对视一眼,心中满是骇然。

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,自己完全判断错了形势!

陈墨从始至终都不是哪个党派,背靠着的也不是贵妃或者皇后,而是皇权!

将他当成党争的对象,本身就是大错特错!

“陈墨和陈家要区分看待,这家伙的背景绝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!”

“怪不到他那般有恃无恐,甚至太子殿下都会当众维护他,原来竟是有陛下撑腰?!”

“如今朝局混乱,太子尚且年幼,日后既位,定然要组建自己的班底,扫除沉疴……所以陈墨就是陛下认定的扶龙之臣?”

这也是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。

众人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
合着折腾了半天,一点好处没捞到,不仅得罪了皇后,还给陛下留下了恶劣印象……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!

陈墨和庄景明、吕伯均二人寒暄了几句,目送着他们离开。

刚刚转过身,就看见一群人目光灼灼的望着他,眼睛里好像都泛着绿光。

“陈大人,久仰久仰”

崔颢快步走上前来,笑容灿烂,好似一朵盛开的菊花。

见崔颢这么不要脸,其他大臣们也都待不住了,纷纷凑了过来,方才在朝堂上叫的比谁都凶,这会笑容一个比一个谄媚。

“陈大人当真是气宇轩昂、风度不凡啊……”

“生子当如陈锦言,此言果真非虚。”

“陈大人不畏强权,执法如山,当真是让我等汗颜啊。”

陈墨被这一连串的彩虹屁拍的有些发懵。

从官服来看,这些应该都是六部的人,也算是陈家的政敌了……谁给这群老登调成这样了?

他隔空看向陈拙,无声询问道:“什么情况?”

陈拙一脸懵逼,摊了摊手,“我不道啊……”

冯瑾玉望着不远处被群臣簇拥着的陈墨,低声说道:“老严,你不上去舔两口?陈墨可是负责调查蛮奴案,万一真查出来什么,对你来说可不是好事。”

严沛之脸色有些阴沉。

他心里清楚,冯瑾玉说的在理,但这里面数他和陈家的矛盾最深,陈拙还在旁边看着,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……

“哼,身正不怕影子斜!”

严沛之不屑的冷哼了一声,“这群家伙趋炎附势,媚骨嶙峋,一点文人风骨都没有!”

冯瑾玉表情有些古怪,伸手敲了敲他的脑壳。

严沛之皱眉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
冯瑾玉摇头道:“我想看看你的头皮有多硬……希望陈墨上门抄你家的时候,你也能保持这般文人风骨。”

严沛之:“……”

还没等他反驳,冯瑾玉搓了搓脸颊,迅速调整好僵硬的表情,嘴角扯起,露出八颗牙齿,一路小跑挤到陈墨面前,“陈大人,可以和你交流一下吗?”

“姓冯的,你妈……”

严沛之额头青筋一阵狂跳。

当初这家伙撺掇他对付陈墨,现在发现风头不对,又开始光速跪舔……

真是厚颜无耻至极!

这时,陈拙走到他身边,背负双手,轻飘飘的补了一刀,“严大人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!你和周侍郎肯定经常交流育儿心得吧?”

严沛之胸膛起伏,知道形势比人强,努力压下心头火气,什么都没说,一甩衣袖便转身离开了。

陈拙摇头冷笑。

严沛之和周传秉算是朝中老臣,宦海浮沉多年,始终稳如泰山,结果却相继在儿子身上栽了跟头。

“爆孝如雷了属于是。”

“若是拼权势和背景,作为言官,确实和六部有些差距……可你偏偏要跟我拼儿子,真是老太太钻被窝,给爷整笑了……”

“不过话说回来,这小子怎么和太子扯到一起的?”

“总感觉他背着我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……”

好不容易把套近乎的大臣们全都应付走,陈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

“奇怪……”

“我都把世子打成猪头了,按理说这些朝臣绝对会大做文章,死死咬住不放,可怎么感觉画风好像有点不太对?”

这时,两道身影从金銮殿中走出。

皇后身穿明黄色凤袍,端庄明艳,手中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。

太子隔着老远就瞧见了陈墨,蹦蹦跳跳的招手,“陈墨,你过来!”

陈墨走上前去,躬身行礼,“卑职见过皇后殿下、太子殿下。”

“免礼。”

皇后淡淡道。

“谢殿下。”

陈墨直起身来,略微迟疑,低声问道:“殿下,今日上朝,没出什么乱子吧?”

“你说呢?”

皇后瞪了他一眼。

何止是出了乱子,简直都乱成一锅粥了!

直到杨霖和余煜出场时,一切还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
可随着陈拙拿出一系列罪证,再加上太子突然露面,情况逐渐变得离谱了起来……

太子仰着小脸,神色得意道:“放心,有本宫在,没人能动你……那个姓徐还想把你打入天牢,本宫一句话差点把他吓尿了。”

陈墨嘴角扯了扯,拱手道:“多谢太子殿下。”

太子摆手道:“小事,只要你带本宫玩皮球,本宫自然会护你周全。”

皇后见两人熟络的样子,蛾眉微微蹙起,有些好奇道:“陈墨的球技很厉害?”

陈墨头皮一麻,意识到不对,想要开口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
只见太子点点头,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昨晚陈墨和那个姓许的司正玩了一夜呢,就是不肯带本宫一起……范司闺非说本宫年纪太小,不适合玩……”

皇后:?

和许司正玩了一夜皮球?

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呢……

太子眨巴着眼睛,说道:“母后要是不信的话,不如让陈墨玩玩你的?他说过,越漂亮的美人,皮球就越好玩呢。”

皇后:???

她反应过来后,眼睑一阵抽搐,杀气腾腾的望向陈墨。

“陈!墨!!”

“你到底都跟他说了些什么?!”

陈墨耷拉着脑袋,不敢和她对视。

孩子,你母后的皮球我早就玩过了啊……

皇宫门前。

一顶八抬轿子停在街边。

整体由金丝楠乌木打造,表面裹着棕色的千丝织锦,上面绣有仙鹤振翅,低调中透着奢华贵气。

闾怀愚从宫门中走出,来到了近前。

一旁的侍从伸手拉开轿门,闾怀愚微微躬身,抬腿登上了轿子。

轿箱内空间极大,两侧设有长椅,中间放着一张雕花木桌,上面摆放着茶具、香炉和笔墨纸砚。

闾怀愚坐在椅子上,外面传来侍从的声音:“老爷,现在启程回府吗?”

“不急。”闾怀愚淡淡道,他拎着茶壶,优哉游哉的泡起茶来,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似的。

大概半柱香后。

外面略显嘈杂的声音霎时一寂,紧接着,轿子内的光线变得暗淡,好似与世隔绝一般。

一抹深邃的阴影从轿窗缝隙挤了进来,如同浓稠的墨汁一般流淌,逐渐在对面的椅子上汇聚成模糊人形。

“见到了?”那阴影人开门见山道。

闾怀愚点头道:“见到了。”

“如何?”阴影人身子微微前倾,询问道。

闾怀愚低头看着手掌,颔首道:“上乘。”

那人周身阴影翻涌,似乎情绪有些波动。

旋即又出声问道:“太子呢?情况如何?”

“一切正常。”闾怀愚双眼微阖,淡黄的眼眸中藏着莫名情绪,“太子倒是还挺喜欢和他接触的,既然如此,就随他去吧,不必刻意阻拦,反正也……”

闾怀愚语气一顿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
阴影人点点头,又问道:“皇后那边怎么办?”

闾怀愚闻言轻笑了一声,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些许戏谑,“一切都和当初说好的一样,姜家想要的已经拿到了,接下来的事情便与我无关了……”

阴影人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
身躯好似流沙般崩塌,迅速消弭不见,轿子内的光线恢复如常,街道的喧嚣声再度涌了进来。

闾怀愚靠在椅子上,闭目养神,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,口中低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。

“血写丹书妄刻功,龙袍玉玺裹尸虫,千古风流皆尘土,明月依旧照寒宫……”

“嘿……嘿嘿……”

寒霄宫。

大殿内焚香萦绕,玉幽寒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,出声问道:“朝会结束了?”

许清仪垂首说道:“回娘娘,已经结束了,陈大人传来消息,太子突然临朝听政,强行把陈墨保了下来,并且还要重新调查蛮奴和周家案,六部这次损失相当惨重。”

“太子?”

玉幽寒微微挑眉,眼底掠过一丝讶异,“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突然临朝?”

许清仪摇头道:“奴婢也不清楚,但是太子和陈墨的关系似乎还挺好的……还有,听陈拙陈大人所言,裕王府这次没有任何动静,好像无事发生一般。”

“并且他在上朝之前收到了一系列相关证据,已经提前录入了玉简之中。”

说着,许清仪将一枚玉石呈了上去。

玉幽寒伸手接过,神识沉入其中,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。

“这是谁给他的?”

“陈大人不知,只说是宫里送来的。”

“宫里……”

玉幽寒眸光闪烁,若有所思。

沉吟片刻后,问道:“陈墨现在在哪?”

许清仪回答道:“今天早上我俩离开腋庭的时候,在苍震门遇见了太子,陈墨被太子拉着去上朝了。”

“哦?”玉幽寒青碧眸子瞥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你们两个一起离开的腋庭?也就是说,陈墨整晚都是和你在一起?”

糟了,说漏嘴了!

不过这种事本来也瞒不过娘娘的耳目。

许清仪纤指攥紧裙摆,低声道:“陈大人说他没地方睡……于是就……就在我那凑合了一夜……不过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……”

“是吗?”

玉幽寒冷笑了一声,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什么都没干,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坐了一夜?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?”

许清仪脸色涨红了几分,结结巴巴道:“真、真的!陈大人整夜都在写书,我就在旁边看着……”

玉幽寒愣了一下,“写书?写什么书?”

为了佐证自己所言的真实性,许清仪从怀中取出了一沓宣纸,交给了玉幽寒,“这就是陈大人写的话本,叫银瓶梅。”

“还真有?”

玉幽寒将信将疑的接过,简单翻阅了一下,目光逐渐定格。

这话本和世面上流行的截然不同,没有华丽的辞藻堆砌,也没有哀怨凄婉的情绪,故事内容平铺直叙,但是却引人入胜,不知不觉就会沉浸其中。

她一会便将这五回看完,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。

“这真是陈墨的写的?”玉幽寒问道。

“千真万确。”许清仪点点头。

玉幽寒神色缓和了几分,将宣纸收起,说道:“算你老实,这手稿的情节多少有些不雅,不宜在宫中传阅,本宫便暂且帮你保管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许清仪微微松了口气。

反正她昨夜已经将内容誊写下来了,这手稿即便给了娘娘也无所谓。

要是被娘娘知道,昨晚她和陈墨睡在一起,还被捏了屁屁……那可就惨了!

玉幽寒清清嗓子,说道:“本宫还得提醒你,注意自己的身份,身为宫中司正,要自觉和外臣保持距离……别小黄书看的太多,给脑子看坏了。”

许清仪脸蛋有些发烫,低声道:“娘娘放心,奴婢和陈大人之间清清白白,绝对没有丝毫逾矩。”

玉幽寒满意的点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

咚咚咚——

这时,殿门敲响。

一名宫人走了进来,躬身道:

“娘娘,内务府的人来了,说是有事要找许司正。”

“找我的?”

许清仪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。

玉幽寒颔首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
片刻后,一名身着黑色袖衫的小太监走了进来,躬身行礼道:“奴才掌仪司内监,见过皇贵妃娘娘。”

“免礼。”玉幽寒淡淡道:“你找清仪所为何事?”

小太监直起身来,看向许清仪,清声说道:“奴才奉东宫令旨,特来知会许司正一声,太子已经将你赐给了天麟卫的陈大人,你随时可以前往内务府进行交接,解除宫人身份。”

“对了,太子还特意吩咐,若是你想要赐婚的话,可以提前跟他说……”

小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强烈的威压几乎让空气凝结。

“赐婚?”

玉幽寒眸光凛冽的盯着许清仪,语气森然道:“许司正,这就是你口中的清清白白?”

许清仪慌忙跪在地上,“娘娘,你听我解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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