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梁春色好!
张正道闲庭信步,游走在街市上,感受着大宋的繁华。
喧嚣的叫卖声,此起彼伏,烟火气息扑面而来,若是闭上眼睛,只用耳朵感受,似是一副盛世景象。
这一日,乃是初春三月,汴梁城中,锣鼓喧嚣,笙歌四起,行人如织,士庶出游。
正是东京繁华,市井喧闹。
“大官人,三月初一到四月初八,琼林苑与金明池便会开放,这些百姓许是去往那边游乐。”陆小乙介绍道。
张正道左顾右盼,道:“难怪这般热闹。”
陆小乙问道:“大官人,今日乃是那大相国寺万姓交易之日,不如去游玩一番,如何?”
张正道摇头道:“今日,咱们去那酸枣门外退居廨宇后的那片菜园子。”
“菜园子?”陆小乙颇为疑惑,大相国寺的菜园子,有什么可看的?
张正道没有过多解释,只是催促陆小乙带路。
算算时间,“花和尚”鲁智深应该已经到了东京汴梁城,在大相国寺看守菜园。
这鲁智深,为人嫉恶如仇,平生只爱打抱不平,可谓是水浒第一条好汉。
今次来到汴梁城,张正道便是为这侠义心肠的真好汉而来。
二人穿街走巷,挤过人群,便到了酸枣门外,随手扯住一个路人,问清楚那片菜园子的方位,直奔那片菜地而来。
待到了那片菜园附近,张正道止住脚步,透过一片矮墙,便瞧见二三十个泼皮破落户,正围在一处,聚精会神盯着一个胖大和尚。
只见那和尚,身长八尺有余,腰阔十围,面圆耳大,鼻直口方,腮边一部落腮胡须,脱了直裰,膘肥体壮,胸脯上露一带盖胆寒毛,背后刺着花团锦绣。
大和尚正站在一棵树旁,上下左右打量着,待看清楚,便俯身将右手向下,把身子倒缴着,却把左手拔住上截,把那宽阔腰身,只一趁,便将那株绿杨树,带根缓缓拔起。
只见树顶上,一个巢穴内,惊起两只老鸦,哇哇的叫。
大和尚将杨树霸气拔起,而后将那树干,丢到菜园边上,这才拍了拍手上灰尘,大笑道:“痛快!”
那一众泼皮,此刻见了,俱是震惊,而后反应过来,齐齐拜倒在地,口中高呼:“师父真乃罗汉下凡,若无千万斤气力,如何拔得起这大树。”
张正道看到这一幕,亦是惊叹不已。
这花和尚,果然臂力雄浑,就是不知与武松的气力相比,哪个更胜一筹。
陆小乙则是看得呆住了,想不到那胖大和尚,竟将一株绿杨树,倒拔出来。
这棵杨树,嫩绿枝条,可不同于枯木,没了根须,一拔就倒。若是没有万斤气力,如何能拔的出来。
“好一个莽和尚!”
张正道拍手大叫一声。
他这一声呼喊,惊动了那些泼皮破落户,齐齐扭头看了过来。
“兀那厮,如何敢口出不逊。”一个泼皮喝道。
“师父非是凡人,你这般不敬,可是要讨打?”另一个泼皮挽起衣袖,便要过来滋事。
大和尚喝住那泼皮,朝着张正道打量两眼,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张正道仍是赞叹道:“大师傅,好气力!”
说完,一纵身便越过矮墙,走到近前,问道:“师傅可是关西鲁达?”
大和尚疑惑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,又如何识得洒家?”
张正道笑道:“在下郓州张懋,常年在外游历,多听闻渭州经略府有一位鲁提辖,因打抱不平,三拳打死了恶霸镇关西,逃在江湖上。”
“便是洒家!”鲁智深晒然道。
张正道抱拳施礼道:“果然是鲁提辖,今日得见尊严,三生有幸。”
鲁智深不耐烦道:“洒家是个粗人,什么有幸无幸,你究竟如何识得洒家?”
张正道大笑一声,道:“先前各州府张挂着捉拿提辖的海捕文书,在下倒也是看过。”
鲁智深道:“莫非你是要扭送洒家去那官府讨赏?”
张正道摇头道:“提辖乃真性情之人,有一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心,在下仰慕已久。官府的些许赏钱,却难买好汉热血。”
“今日有幸相识,岂能不痛饮一场。”张正道转回身吩咐道:“小乙哥,去买些酒肉来,我今日请提辖吃酒。”
鲁智深大笑道:“洒家初到这里,做个劳什子菜头,正没个相识,得这几个大哥相伴饮酒,方才听那老鸦聒噪,这才拆了那鸟巢穴,得个耳根清净。”
“小官人,既然要请吃酒,洒家也不与你客气!”鲁智深邀请张正道入那廨宇边坐了。
那些泼皮们带来的酒食,方才已经吃了大半,没剩下多少,张正道便令陆小乙再去整治些。
一个泼皮自告奋勇要去买酒食,陆小乙便取出一些银钱,递给那人,自己则是坐了下来。
那泼皮又叫了两个同伴,离开菜园,去往不远处的大相国寺外买酒。
鲁智深坐下之后,指着两个赔笑的泼皮道:“这两人,一个唤作张三,一个唤作李四,昨日想要戏弄洒家,倒被洒家一脚一个,踢进粪窖,今日却买些酒食,过来与洒家赔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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